Saturday, June 21, 2008

Feb 20, 2008

二月二十日 上海靜安


午夜的上海,我在靠著窗,凝視依舊燈火通明南京西路的沙發上斜躺的,努力抗拒成為一個普通上班族,把人生活得朝九晚五的命運。我細數著想跟你分享的字句,其實都太過浪漫。朋友總說,你不該打給男人,那樣你就輸了。我不知道我應該贏些什麼,這不是一場賭局,不用旁人的教誨。到最後,我連自己應該是誰,可以是誰都迷糊了。

「情人微不足道,成為自己是巨大的事」莒哈絲說。我畢竟還太過年輕,沒法把愛人這事看得淡薄些,而成為自己又是需要多少的力量。是你可以給我的嗎?而你,又是這世界上的哪一個人。

白晝裡在電腦上電話上談論中國醫藥市場發展潛力的那個自己,彷彿太過陌生。此刻的真實卻又顯得過於不切實際,原來這才是自己啊。我暗自慶幸,這個在寧靜的夜思念男人的我,在嘆口氣後,告訴自己春天來臨時我必然要愛上江南的早春。那才是你。

「站在邊界。我的生命課題。既不想孤單,也不想進入人群,這究竟是如何的邊界之邊界,我不得而知。」鐘文音的文字。

有很長的一段時間,我活在這段文字,活在這條邊界上,人群似乎不願與我親近,我孤單了好長一段時間。我一度以為,既不能改變自己,只好接受自己永如病者的靈魂。我最終還是半路出家了,離開了這條邊界,離開了那時的自己。不知道,也許我永遠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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